老实说这有些滑稽,男人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欲情,说出的话偏偏纯粹干净:“别再想着那些事了。”
“……你指什么。”
“指你失去的右眼,指你后颈上的牙印。”男人说,“会有新的牙印覆盖上去……我是说,我想标记你,而且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银雀回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再多的话他有些说不出来。
等待的时间越久,希望便越渺茫。
希望越渺茫,在来临时便越让人控制不住感情汹涌。
很长的时间里,银雀都在等着有谁能告诉他,那些痛苦可以忘记,那些屈辱不算屈辱;但没有人可以这么做,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他自己未尝没有责任。
是他无法忍受向别人袒露心事,是他无法忍受别人试图探查他的脑子。
“所以那把枪,别再拿着了。”男人说,“只要你拿着,你总会记起那些事。”
“……嗯。”银雀咬着牙,竭力隐忍着抓紧了千秋的手,“你接着睡,我守着你。”
“也不需要你守着,你该去休息……对了,我和丹龙说过了,在我痊愈之前,下面的事情都交给你。”千秋的拇指来回揉捏着银雀的虎口,“我知道你会做的很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都不用过问我。”
“好。”Omega哑声应下,“真温柔啊你。”
“是吗,”男人浅浅地笑了笑,“因为该死的伤口还在痛吧,说话也痛。”
男人带伤,银雀不方便和他同床休息,也不想让人闹出太大动静地去新置一张床进卧室里,就还是依着千秋的话,在守着千秋到天黑后,悄无声息地转去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