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长长地舒气,小口地喝下些热茶。
男人依旧不言不语,看似没有在听,实则听得仔细。无论是银雀融在话语里的呼吸,还是某刻微妙的停顿,又或是他看着茶杯微微勾起的嘴角……千秋都知道。从银雀细微变化的神情里难以推断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可有一点男人能感觉到 他正觉得难过。
“北部真冷,我讨厌这种天气,”银雀说,“就算在壁炉旁边裹着毛毯,还是好冷。”
“那就过来,”千秋说,“坐到我旁边来。”
银雀拢了拢店家的毛毯,果真站起身,到千秋身边坐下。不等对方有所动作,银雀便像困倦了似的倒向男人的肩头。
“你身上好暖和。”他懒散地靠着,将整个人的重量放心大胆地交付于千秋:“我们很相像,你也无法否认,对吧。”
“……嗯。”
“只要你愿意让我帮你,能插手你的事情,扳倒殷千岁太简单了。只是我总在想,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明明是已经无权无势的Omega,想让我替你生孩子?”
“你会吗?”
“当然不会。”银雀说,“所以你想要什么呢,想要两个早已经麻木的人互相取暖吗?你不会……况且千秋,我一直想问你。”
“嗯?”
“你心里,住过任何人吗。”
“……”
在银雀开口的瞬间,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外面敲打窗户的寒风也好,身边燃烧着的干柴也好。四周围死寂了一瞬,只有银雀干净而慵懒的嗓音,问着他
你心里住过任何人吗。
那当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