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对情热期一贯很谨慎 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不长眼的Omega想靠着床笫之欢攀上殷家的大树,为了最大程度防止这种事的发生,他的抑制剂总是定时定量一次不落地服用。
现在,银雀的信息素并无法影响到他才对。
可他的脑子却有些违背他的意志,在这股甘草的香味里冒出许多旖旎又残忍的念头。
他可以等着银雀渴求他的抚慰。
他可以在对方被欲望完全支配时标记他。
他甚至可以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那将会是最好的证明,证明成银雀是如何在他手下败得体无完肤,如同廉价的娼妇。
但千秋不想这么做,所以才会让下属去马上买抑制剂来。
他走至床沿,轻轻坐下,就像之前的每晚,银雀早早睡着,他深夜归来时那样,轻缓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坐在银雀旁边。
而Omega强烈地颤了颤。
“……难受吗。”他沉沉发问,掀开被褥的一角。
银雀侧身背对着他,双手在拘束下仍然背在身后;那张脸红得不像话,将之前的病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地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色泽。急促而凌乱的呼吸间,那张嘴翕合着像搁浅海滩的游鱼;他颈间的皮肤同样红,血管微微凸显,黑色的项圈和深绿的翡翠映衬着更让人想咬。
看不见银雀此刻的眼眸,多少有些遗憾。
他弓着腰,像要把自己完全缩进看不见的壳中,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热意千秋不用触碰便能感知到。
这场面该是充满情色的,该是能让Alpha失控的。
可千秋怎么也无法抑制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混乱画面 黑暗中的陷阱,清冷的月光,血的味道,和银雀啜泣着说,“我不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保护眼前Omega的冲动几乎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