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租了条小船,其实人能在舱中直立住,船中有桌有椅,比小舟宽大得多,只比不上画舫大船而已。
里面还设了软帘,福儿一看见船便道:“这么大的地方该再叫两位姐姐的。”
戥子如今看她,毛骨悚然,但这会儿要把她安安生生的骗到船上去。姑娘说了,不知福儿有没有内应,不能让她闹出动静。
她笑一声:“结香要照顾你姐姐,立春要留在院中,姑娘的屋里总不能一个人也没有罢?”
福儿瞧出戥子脸色不对,又看见青书时不时的瞥向她。
二人彼此有意,福儿便不疑有它:“下回,我给她们做衣裳做鞋子。”
船慢慢驶到湖心,福儿渐渐觉出气氛不对劲,桌上的菜肴酒水虽齐齐摆着,但少夫人一筷子都没动。
青书长白立在船舱外,驶到湖心处时,戥子也出去了,许久都没进来。
阿宝沉声发问,她终于走到了这扇门前,她不怕推开它。
福儿恍然,她还从没有跟少夫人单独相处过!
螺儿不知此事,虽在船上洗头上头油的次数不多,但只那三两次,就足够让她的情况坏到这地步了。
瓶子都是一样的,她应该是进府之后,调换过。
阿宝从袖中抽出一张药方:“救不救她,要看你说不说实话。”
她方抬头,就见阿宝一双眼睛摄住她,不由喉间一紧,强笑起来:“少夫人,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吃酒?我给少夫人布菜罢。”
对阿宝道:“我说了,你能不能救救我姐姐?”
只要指尖一松,这张纸就会被吹落水面,再无踪影。
她那口气一泄,瘫软在地:“是四姑娘。”
没一会儿就磕破了油皮,额上一片殷红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