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慌得不行,走到哪儿手上都拿着风帽,初时只秋冬或者雨天戴着,到后来连春天夏天都受不住风了。
跟着月事不准,只要闻了荤腥就要吐。
裴三夫人还当是儿媳妇进门多年终于害喜了!
赶紧请太医来诊治,连阿宝自己都疑惑,难道真是有了身子害口不成?
太医没摸出喜脉,说是脾虚胃虚,克化不了,先喝粥汤净净肠。
这一喝就再没碰过荤,到后来,连牙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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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则水米难进,躺着等死罢了。
阿宝分明没喝过米粥油,此时却犯起恶心来,觉得口中又淡又腻,张口欲呕。
戥子吓傻了,不,不会罢!这可是大事!
连燕草都吓住,但她脑子转得飞快,这要是真有了,要怎么瞒才好?
此时才八月中,到出孝还有七个月不到,姑娘要是真有了,不显怀时就住在府里。横竖就要入冬,冬装都做得宽松些,等到四五月要显怀那就搬到别院去。
这才刚生下来的孩子,和几个月大的孩子差别太大。
得长到两三岁才瞧不出来,好在大老爷二老爷都是自家人,四房五房不在京城,总能想法了遮掩过去。
姑爷看着知礼守礼,她们这才没拦着,裴三夫人那儿连嬷嬷也没派过来,谁知能出这种纰漏!
阿宝忍着恶心看她们:“想哪儿去了。”
他写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宋述礼体罚饿死生员。一份是他克扣师生凛膳,贪没生员的椒油钱。
韩征先怔后乐:“真的?那可是好兆头。娘,阿宝都梦见了,你就别忧心了罢。”
阿宝也想到了大妞,两人已是经年未见了。
陶英红看她不笑,心头直打鼓:“阿宝,你实话告诉我,这回是不是极凶险?”
陶英红立起来要说什么,又只看着儿子的背影,对阿宝苦笑:“你看看,他是一心往这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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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直到夜晚回家才知道阿宝留在娘家未归,他奔忙一日,心里也有数了。
昨夜她早就在心里盘过,这些与亲人相关的大事,她纵身在裴府也留心打听,有些还是托裴观问来的。
方才在车上,她来不及拆信,此时一看,面露愕然。
他是故意的,从相遇起,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见着红姨,心潮几回翻涌,深吸口气,先办眼前的大事:“阿兄呢?把他请来罢,裴……裴六郎有封信要给他。”
景元帝生平最恨的,便是贪污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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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劾宋祭酒的奏折只要一呈上去,势必会引起朝中轩然大波。
“是,说是要住上几日再回来的。”
裴观点点头,也好,这几日,顾不上她:“昨儿的素汤饼,再备上些。”
此后局势确实如裴观信中所写……
往日都是直接过去的,怎么今儿要把人请来?
想吃不能吃的日子,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