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着。”裴观声音虽稳,可心中一震。
“少夫人!请您救救松烟!”
陈长胜几步上楼来,小声道:“公子。”
五婶还将六妹妹抱到自己房中养着,跟着就有了嫡出的八妹。
就是六妹妹。
裴玠明翻了几页,饶是他为官多年,也惊得片刻失语:“这!”
裴玠明刚下官船,就见侄子在渡口肃立等待,看他一眼,感叹一声:“真如芝兰玉树,生于吾家庭阶。”
裴观眉头一挑:“孩子?”
阿宝倏地起身:“走,咱们看看去!”
裴玠明还猜测他是要说分家的事,并不如何着急。
“书房里遭了贼,松烟哥正在挨板子呢!”
裴观远望江心船帆,正自出神,青书来报:“公子,大老爷的船到了。”
五叔房中的姨娘通房,时不时就换新的,每换一个,都会跟着五婶到老太太屋中请安。可这么多通房姨娘,只有一个姨娘生下女儿来。
“还有……”陈长胜压低了声音,凑到裴观耳边,报出个人名,“据说此人不时进出其间,只是……”
张万成。
正坐在渡口茶楼角落的窗边,远望着官船,说是今日一早能到,应当快了。
“可有人知?”
监中大有所为,深以为傲。
裴观吩咐过后,便离府去接大伯一家。
张万成在此之后,就只与林家保持礼节走动,婚丧嫁娶一类送些节礼而已,再也不曾请岳父去过更秘密的聚会。
“事发突然,不及与伯父商议,侄儿自作主张。”裴观在马车中先向大伯请罪。
“松烟?他怎么了?”
“公子去渡口接大老爷了。”
若是当时查证出来,这个孩子进不了族谱。
他是听说了些什么,才会与五叔走的这么近。
“那个外宅,还生了个儿子,已经满周岁了。”还办了个周岁宴,街坊四邻还都送了喜糖喜饼,陈长胜就是顺着这个打听出来的。
父亲竟藏了这些东西!
“裴六郎人呢?”
这就是裴六郎说的动静?
家中大闹一场。
“还有呢?”裴观想知道的,不是这等腌脏事。
等人走了,陈长胜才又开口道:“裴长安的外宅,是五老爷置下的。人是从胭脂巷朱家赎出来的,当时还办了酒,五老爷身边几个帮闲都去了。”
又将祖父病逝之后,他因四房五房举止行为可疑,他循着祖父留下笔墨线索找到小册的事告诉了大伯。
阿宝略一思量,明白这来,这是作戏,那东西不论是真是假,松烟挨了打,假的也是真的。
五婶是老太太娘家的女儿,大伯母二伯母都跟出去外任当官,五婶进门之后就接过了管家的权柄。
哭过一轮,到后头稍歇片刻,决明着急忙慌跑来找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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