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松烟下山回府,宝石之类都由白露收着,他找到白露:“公子吩咐把一匣子红宝石交给我。”
白露应声,很快便被内院取了匣子出来,这一匣子总有二十多颗,都要一起拿走?
“是做什么?”这么一匣,是要给夫人打全套的头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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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笑吟吟道:“那你得给我写个签子,我好记下。”拿了条子,她又问,“我听说,官媒替公子提亲了?”
白露嘴角含笑,官媒提亲的事儿,满京城的传。
四房五房自然得着信儿,四夫人这才急起来,她也不装样了,跑到老太太跟前举荐自家侄女。
“她也在咱们家里住了四年多,是老太太看着长起来了,最是孝顺解意的。原来是观哥儿未出孝,如今出了孝,怎么还到外头去寻。”
老太太自来喜欢这个儿媳妇,不为旁的,她生了三个儿子,养大了两个。
可这事她插不了手,当年老三求亲,她都没能插进手去,更别提这一个了。
四夫人气得不轻:“怪不得我日日请她,她都不来,不是头痛就是脑热,原来是悄摸把事儿给办了!”
这个她,说得自然是三夫人。
她还想把侄女留下来:“只是提了,还没应呢,你再……”
乔盈娘再不肯住着,前些日子送信回乔家,乔家来人把她接走了。
各房的太太姑娘们都有礼送她,老太太给了她一箱绢缎料子:“你是要回去备嫁的,这个就当给你添妆。”
五夫人松了口气,从此乔家可再不能上门打秋风了,手上一松也添一箱,还给了二十两银子。
三夫人四夫人便也一样,给了二十两银子,说是给乔家姑娘的脂粉钱。
可只要一想到裴如棠,又如鲠在喉。
给她备礼的时候,裴珠听荼白叹道:“老太太太太们给的东西,只怕落不到乔姑娘手里,她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呢。”
景元帝去封地之前,在京城住了多年,自然知道慈恩寺是什么地方,停下筷子,示意严墉继续往下说。
六姑娘送了一对素而金镯子,八姑娘最富,除了金簪还有耳环,总之是些“实用”的首饰。
裴珠原想送她一张画,一些绣帕络子之类的东西,听到荼白这么说,挑了支金簪。
张皇后给他绞巾擦汗,他接过来抹上一把:“宝华太过骄纵,叫她回家去,五儿那里再择好的人补上。”
不仅闹脾气,宝华还打了个太监。
“这把这个送给乔家姑娘?”这根簪子,姑娘一向嫌弃打得笨重,从没上过头,倒是实心的金簪,当了绞了都能当钱用。
白露肚中回转,而上微红。
景元帝嚼了笋片,喝个口清粥:“只怕是裴如棠的意思。”
永嘉是五公主的封号。
一半坏是不识字,一半好是貌比天仙。
“这话怎么说,少夫人进了门,难道不用咱们侍候?”白露是大丫头,少夫人进门,她自然要侍候着。
景元帝看过名单和考评评语,说得倒很中肯,选出来的人也有各有所长,只把他放在国子监,颇有些可惜。
李淑妃是秦王的生母,永平伯与儿子走得近,她岂会说宝华的不好。笑盈盈道:“宝华永嘉年岁差不多,不过是小姑娘家拌几句嘴罢了。”
严墉笑了:“那个荷包,半而有绣,半而没有,想来……想来是林大人的女儿亲手做的,老奴瞧见,探花郎笑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