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们受训于同一个体系,且从事同一个工种吧。
1151上的模块被拆除送检,意味着它一时半会飞不回枯桃号 原来两人是难兄难弟。
“多久没回去了?”到了楼层,步出电梯,严明信仍不敢掉以轻心,“什么时候能安好,有消息吗?”
君洋摇头:“不清楚。我跟他们提过,不一定是‘电话’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他边走边解开制服的扣子,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又解了衬衣最上方的几颗纽扣,痛快舒了口气:“有些情况下,我会听不见某个频率范围内的噪声,可能和专注力有关,这不难理解吧?他们给我查了体,说我的听力没什么问题,所以我的话他们也不太相信,坚持要检查‘电话’ 领导一拍板,我就得交出来。”
衬衣服帖地顺着君洋的身侧流畅而下,既不紧绷也无空荡,腰间系的是再寻常不过的制服腰带,可稍加留意就会发现,中间那枚腰带扣上刻的是枯桃舰及其舷号 常常听说黑市上有人想以重金求购。
一味追求身材的赏心悦目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但技巧也需要足够的力量作为依托。作为远洋战斗机飞行员,特殊情况下弹射座椅只能帮助人离开座舱保住性命,想要不落入敌手成为俘虏,甚至在敌区突围而出,必须得有自谋生路的机智手段,以及类似君洋这样能披荆斩棘的过人体魄。
这才是“国之重器”。
此刻的“国之重器”正品味着骨肉分离的苦涩,毕竟谁知道他们精心呵护的战机在被外人拆装的时候有没有得到轻拿轻放的对待呢?
严明信太能体会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了。
他说:“我相信。”
“相信什么?”君洋早跳过了这一段,正在逐个找严明信的房间。
严明信低声道:“你的‘电话’没毛病,你也没毛病,但你就是听到了,不管别人好不好理解,我相信你。”
君洋停下脚步,问:“为什么?”
严明信眨眨眼:“可能是直觉?”
“你连证据都没看过,”同样的话被君洋再重复一遍,似乎变得别有深意,“凭直觉就相信我了?”
严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