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解决完所有的追兵,火车正好进站。潘思衣手无寸铁,又只身一人,路上危机四伏,魏新添他们必须陪同护送。
两人正要转头往车站里赶,街口突然“轰隆隆”驶来两辆军车,上面还搭载了八个士兵,冲着车站的方向虎视眈眈。
明显是追着潘思衣手里的信物来的。
“妈的、怎么还有!”魏新添骂了一句,作势就要冲上去。
胳膊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他转头,温择琤正望着他,“你先走,护送好信物,我拖住他们。”
“开什么玩笑?对面八个人,你……”
“护送好信物。”温择琤又重复了一句。
魏新添哑然两秒,随即说,“那我留下,你走。”
追兵在他们的几句话间已然逼近,情况刻不容缓,温择琤把魏新添朝车站里一推,“你是有牵挂的人,你去找你的牵挂。”
魏新添咬了咬牙,的确,于公于私,他都不能留在这里,“那你呢?”
温择琤把手里的刺枪握了握,镜头拉近——只见他手背爆鼓着青筋,指节用力到发白,像是准备好迎向既定的命运。
“我也有我的牵挂,就在我的脚下。”
这片土地,这个民族,这个国家。
魏新添眼眶蓦地一红,随即猛地转头朝车站的月台奔去……
画面中是温择琤挺拔的背影,镜头从下方往上扫过去,温择琤肩宽背广,像是独自撑起了整片天。
一人对八人,外加武装上的差距,说是拖延,就真的只是拖延。
尖锐的刺枪反射着头顶刺眼的太阳光破开空气,四周一片纷乱的背景模糊虚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