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秉承着好好保命的原则,开口提醒前头带路的两个人道,“是不是应该先想个对策?直接这么过去不好吧?翠花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万一她老人家正在气头上,只要敢靠近的不管敌我先全部弄死再说
乘客实在算不上是“友”,而这村寨里但凡被称为“村民”的东西又都有神明保佑,死也死不了。
包 说完这个提议也没指望赵浅能听进去,她与赵浅不过掐指几十个小时的交情,却也算了解了七七八八,赵浅这个人,有种明知山有虎,将虎养肥了,才去宰的不知死活。
所以这种情况肯定劝不住他,说不定还能助长赵浅找死的兴致。
谁知,赵浅的脚步却真的停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得看着天上,傅忘生也很配合的站在他身边,只有包 左脚踩了右脚,鼻尖差点磕在傅忘生背上磕出血来。
“又怎么了?”包 捂着自己本来就有点塌的鼻梁问。
“你们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吗?”赵浅道,“莫勒和阿朵似乎都没有将那些孩子视为自己的祭品……所谓祭品就是供奉给自己的东西,存在奴役、从属甚至是压制的关系,但阿朵却很不愿意招惹那些小鬼。”
“你是想说,那些孩子虽然是贡品,却不是给神明的贡品?”傅忘生随即接着道,“这村寨里需要贡品的东西虽然不少,不过能跟神明一争的只有翠花……”
傅忘生缓缓倒吸一口气,“翠花才是献祭给神明的祭品,而那些孩子则是献祭给翠花的祭品!”
所以当翠花力量削弱时,一直被压迫的孩子们当然会反抗,会追着她撕咬;所以翠花才想要回被夺走的坛子,因为那本就是村民们给予她,并且已经属于她的东西;所以那些小鬼才如此畏惧翠花,才能被她驱散和伤害。
“那这样的话,翠花的存在岂不是更加危险了?”包 这种擅长煽风点火并且胆大包天的人,竟然也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他们现在要去对付的,可就是一群小鬼加那个完整的翠花啊。
“既然弄明白那就没什么可怕的。”傅忘生笑了笑,他还穿着那件被血染红的衬衫,血渍干涸有些发暗,却将他衬得更加玩世不恭,傅忘生又道,“明面上的敌人好对付多了,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包 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当然,以包 一人之力是扭转不了大势所趋的找死,所以她都不打算努力,直接就妥协了,还拉着李潇催促,“快走,我想早点离开这该死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