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忘友,包 心里不痛快但仍是个合格的红娘,拉着李潇走得更慢,还假装四处看风景,就这满眼发绿的景色也不知有啥可看的。
“我们现在是去找莫勒吗?”傅忘生闲不住,非要撩拨,赵浅不理他,他也能一个人津津有味,“我知道,你一定是这个想法,我两什么默契啊,娘胎里带出来的。”
“我们有默契?”赵浅终于冷冷开了口,“我连你假死都没看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傅忘生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又道,“你不是看不出来,是关心则乱,你从我襟上将胸针拿下来时,不就看出来了吗?”
赵浅脚步忽然一停,转头盯着傅忘生,盯得傅忘生寒毛直竖,赵浅道,“晚了。”
伤心透顶,得而复失,失而复得都经历过了,何止晚,简直晚的够把傅忘生火葬了。
说完这句话,赵浅比之前更加冷漠,像是刻意造了堵高墙,将傅忘生完全挡在了外面,俨然又是初见面时那副不可亲近的模样……更甚者,那会儿他还愿意跟傅忘生瞎胡闹,而现在根本都不搭理傅忘生了。
既然要找莫勒,就要知道他去了哪里,赵浅不紧不慢的继续往前走,像是早有一个目的地,傅忘生也就这么跟着,未免多说多错,干脆开启了禁言模式。
赵浅首先路过的地方,是那被烧成废墟的神堂,一层层的腌菜坛没人敢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而那些困住它们的绳结还牢牢寄着,在空气中晃晃悠悠,铃铛就是不响
且已经淡定到周围生人来来往往,它也不响的程度了。
赵浅忽然回过头,“带一个出去。”傅忘生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招手将包 唤过来,“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有没有得到小鬼的遗物,什么都行。”
包 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包扎紧实的外衣,“打开看看,建议你不要乱碰。”
那件小孩穿的沾血袍子随着外衣展开,傅忘生点了点头,“有这东西就够了。”
这件带血的袍子是当初赵浅和包 一起拿出来的,那时虽不知道起什么作用,但村寨里跟小鬼们有牵连的东西实在不多,还都藏着掖着,稍微长点脑子的乘客就知道遇上了千万不能错过,多少得屯一点,说不定就是什么任务物资。
傅忘生将血衣往手里一托,当即有个坛子起了反应,起初轻微地摇动,等傅忘生靠近时,连捆缚它的八股绳都有崩毁的迹象,小范围的铃铛响个不停,铜舌都快撞断了。
血衣不经手地盖在腌菜坛上,傅忘生用钢笔将周围绳索割断,做成个网兜,直接能提着坛子到处走,末了,他还将地上的黄纸符揭起来往坛子口一贴,小鬼顽皮倔强又脾性大,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傅忘生便当头拍了拍坛封,“不老实,我就把你的衣服收走。”
小鬼孤零零久了,好容易得到件自己生前的东西,自然不想就这么放开,何况小鬼还是有些脑子的,他现在自由受限,为防傅忘生真的下黑手,也只能稍稍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