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每一次生日宴会,这位善良的化学科代表都不忍心纪轻冉没有人邀请,毕竟她也知道纪轻冉家里的情况,这样能够分得免费生日蛋糕的会都很难得,所以她都会主动出声邀请。
纪轻冉不忍心看方圆圆为难,但他同样也清楚,指望顾承执能和他一起参加这种人多而热闹的生日宴会,也确实是一件难度很大的挑战,所以他主动解围道。
“谢谢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一定会过来捧场的。”
方圆圆像是卸下了心的重一个任,用力点了点头后,立刻仿佛避之不及一般地溜走了。
看着自己唯一算得上能说几句话的同学被顾承执言两语就赶跑,纪轻冉心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把顾承执按在位置上坐下,他终于能借着站着的自己总算比坐着的顾承执高的身高差,低下头小声问道。
“你怎么连方圆圆的醋都要吃啊?”
顾承执坐在座位上,男人微微仰着头望他,神态却不显局促,反而他觉得自己哪怕站着也还是像顾承执眼前的小媳妇一样。
“我没有吃醋,”顾承执言简意骇地说道,“吃醋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情绪,她没有抢走你的可能,所以我连生气都没有。”
顾承执说得直接而坦荡,纪轻冉却觉得自己喉咙里哽着一股气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他忍不住坐下,掰着指头和顾承执说道,“你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要人家的记?为什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看着自家小爱人鼓着面颊一连串的追问,顾承执捏了捏自家纪轻冉的鼻尖,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拒绝她的理由,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我将你记的记看了一遍,你们的化学老师讲课很全面,可是没有重点和非重点的区分,而我有更全面,更细致的记,所以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白费精力?”
纪轻冉还奋力于从顾承执下解救出自己鼻子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轻不重地在他耳边继续响起,“而且我没有凶她,这只是我最正常不过的面对外人的神情。”
纪轻冉几乎不经大脑,下意识就问了一句,“那我呢?”
顾承执松开了捏住他鼻子的,男人定定地望着他,下一秒微微轻笑出声。
“你是已经嫁给我的一一,”顾承执的嗓音顿了顿,仿佛听到了他心如擂鼓的心跳声一般,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上了点点的笑意,“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