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也是喝高了,不假思索道:“套话!”
“问吧。”钟衡说。
祝深猛摇头:“程序不是这样的……你要说你没醉,你要先抵赖,然后我再、再……算了!反正你醉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早就幻想过和我这样生活?”
钟衡看着祝深,看着他灯下迷离扑朔的眼眸,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又看着他晶莹的沾着酒的唇。
其实两人都清楚对方并没有醉成任人宰割的程度,不过只是微醺罢了,可他们却借着这弥漫的酒气,迫不及待地互相通着彼此的心意。
一起喝酒,心无旁骛地聊天,这还是第一次。
“是。”钟衡诚实地从了心。
祝深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家具。”
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
“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
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
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
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
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