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咬了咬唇,亦看向钟衡,执拗道:“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
“胡闹!”老爷子气极,一下一下顺着气,“你就是恃宠而骄!真当所有人都要顺着你的意思来?”
祝深低下了头,闷闷地咬着下唇。
刹那间,祝老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打量了祝深一眼,幽幽地问他:“你这是为谁?”
恍然间,祝深抬起了头。
为谁?
他苦笑说:“我谁也不为,就当是为我自己好了。”
话音刚落,迎面摔来了一根手杖。
“没出息!”祝老爷子大吼着被气得倒退了两步,张叔和五姐连忙扶住老爷子,却被老爷子狠狠推开。
他是使了十成的力气将手杖掷向祝深的,可那手杖还没落到祝深面前,便被眼明手快的钟衡伸手挡下了。
一时间,场上各人纷纷暗自松了口气。
可这实木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钟衡的腕骨上,只听得很沉闷的一声响,祝深的心比那木杖落在自己身上还要痛,连忙攥紧了钟衡的手臂,通红的眼圈被水泽模糊了他视线。
“钟衡!”热泪夺眶,祝深的嘴唇咬出了血腥味。
钟衡一声也不吭,对上噙满了泪的祝深的眼,伸出他另外那只手,轻轻抚摸祝深的被雨淋湿的脑袋,低道:“没事。”
他越是这样说,祝深越是难过。
薄梁眉头紧锁,双膝跪在地上挪动着,挡到了他们的面前,仰头对老爷子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有气冲我来吧。”
“你?”祝老爷子扶着门沿,已是气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