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店门时, 迎面扑来了一阵冷气,瞬间将祝深身上的暑气给清退了些许。祝深深吸一口气,弯了弯眼睛, 仿佛得救了。
老板娘笑着对祝深说:“今天好像来得比之前早一点。”
祝深洗净了手,飞快地系好了围裙, 轻轻眨眼:“钟衡已经知道我要出门了。”
“那惊喜不就没有了?”
祝深一边在碗里磕下两个鸡蛋,一边摇头道:“他不知道我要来这里, 我不许他问下去,他只好叮嘱我晚上早点回家。”
“那他真的就不问了吗?”
祝深点了点头,又往不锈钢碗里倒入了各种食料,认真而熟练地搅拌了起来:“是啊。”
他知道钟衡的,那个闷葫芦啊,尽管心里会存着一大堆疑惑,可只要见到自己不想说,就再也不会问了。
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这样啊。”老板娘撑着脑袋坐在他的面前,看着矜贵的祝小少爷这熟门熟路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不禁失笑。
谁能想到祝小少爷大半个月前连鸡蛋都不会磕呢。
第一次磕鸡蛋还是在她的店里,对着碗沿用力一磕,蛋壳立刻四分五裂,一滩蛋液软趴趴地倒在了桌上,看起来实在是不忍直视。
祝深皱着眉头,晃了晃沾满了淡黄蛋液的双手,小声说:“黏的。”
老板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在祝深连续烤糊了一个多礼拜的蛋糕以后,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痛心疾首地和他商量:“实在不行阿衡生日那天我帮你做蛋糕胚,你涂奶油,弄装饰就好啦。”
“不。”祝深拒绝得十分斩钉截铁,“既然是我的心意,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老板娘怔了怔,又看了看祝深不慎被烤箱烫红的手,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