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手不老实,两指模拟着走路的姿态,一路爬啊爬,爬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感知着肌肉底下蕴藏着的蓬勃力量。
“叫老师。”祝深敦促着,指腹轻轻一摁。
钟衡无奈:“小拾。”
“钟生真是好不配合呀。”轻轻推开钟衡,祝深佯怪道:“好歹都教过你画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啊?”
钟衡拉回祝深的手,“嗯?”
“不叫老师也可以。”祝深眼睛一转,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看看这个辈分,我是阿包的老师,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着也算是爸爸辈的对吧。”
“嗯。”钟衡无奈,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而他叫你哥哥,”祝深的指尖往钟衡胸口上一戳,坏笑道:“那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句小叔叔?”
“小拾。”钟衡无奈地摇了摇头。
祝深轻晃着他的手腕:“来来,叫一句听听?”
钟衡站直,打开了门,走出了画室。
祝深顽劣心思一旦起了便很难再消退,当即便不依不饶地追着钟衡,一路追到了他的房间。
“钟生。”
“叫一句小叔叔呀——”
话音刚落,他便被钟衡扯着手压着肩,按在了墙沿。
不重不轻的力度,如果祝深想挣开,随时都可以。
可祝深没有,非但没有,嘴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像是见到苦候的猎物终于跌入了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