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薄梁一见他这反应便明了一笑,大概从年少时起,他便擅长猜这对口是心非的兄弟的心思。
“那你对他说过吗?”薄梁又问。
祝深低下头,眼神有些慌乱。
“和他说一说吧,”薄梁温柔地看着祝深,目光却逐渐变得有些凉:“他一定很想听到的。”
“总是猜人心思太累了,要是偶尔能够听到对方的心意,一定能开心很久。”
祝深怔忡地望着他,不知他这话是在说谁。
薄梁却不再说话了,只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身旁的瓶子空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过了多久,薄梁喝醉了,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脸颊浮上了一层红色,连眼睛都被染红了。
祝深忍不住道:“你少喝点。他不喜欢。”
薄梁扶着扶栏勉强站定,却低低地开了口:“我知道。”
他不喜欢,我才要喝。
他生气了,才会对我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都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一阵风吹来,薄梁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莫名地,显出了几分颓废。
祝深从没见过这样的薄梁。
印象里,薄梁是天之骄子,从未染上如意山纨绔们的半点骄矜之色。他总是和颜悦色地对人,一副优雅得体的样子,几乎从没有人见他怒过。
除却与姜遗离开的那七年是外界替他钉下的耻辱柱外,他在众人眼里可谓是尽善尽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