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钟衡沾着药的手往他脚踝上轻轻一捏,阿包忍疼忍得眼泪汪汪。
反抗失败,只得顺从。
可这孩子即便再疼,也还是一声也不吭。
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祝深看看忍疼的小闷葫芦,又看看涂药的大闷葫芦,突然严肃道:“钟衡,我觉得他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崽。”
药涂好了,钟衡将阿包的腿给放了下去,拧紧了药瓶,缓缓地转身,幽幽地开口:“你说什么?”
祝深便顺嘴玩笑:“那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崽总行了吧,你是没见过他的画,我都怀疑——”
“不行。”钟衡放下了药瓶,很清脆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不行……”祝深看他一眼,讪讪道:“不行就不行呗。”
生气干嘛呀。
咔地一声,门锁转动。
阿包立刻光着脚丫跑去开门:“妈妈。”
祝深和钟衡朝门口走去。
阿包的妈妈三十出头,看起来很瘦弱,一身鲜红的工作装还没来得及换下,胸口印着的粗糙logo像是附近哪个酒家的名字。刚换好鞋子抬头一看,显然是认出了祝深,她顿时张大了嘴,连话都不会说了:“祝……祝、祝……”
祝深微笑着朝她伸出了手:“幸会,我叫祝深。最近在凌霄画室里教孩子画画。”
“您好!您好!”阿包妈妈激动地往衣服上用力地搓了搓手心,然后颤巍巍地递出了手,指尖与祝深指尖轻轻相碰,像是很怕弄脏祝深的手似的,却又怕他误会,慌乱解释说:“我我我刚剖了鱼,怕腥着您。”
祝深摇头说:“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