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第二天醒来时发现钟衡已经随着王秘书回了滟城, 人走得悄无声息,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想来也是趁夜离开的,一句告别也不曾有。
祝深一个人静默地站在窗台, 怀中捧着一本深红色的日记, 抬起来一只手,轻轻穿巡过透明的纱幔,拨开一角帘子,抬头望着空中的飞鸟,人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昨晚, 王秘书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还没说话, 钟衡却道:“他不必回去。”
祝深惊诧地望了钟衡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摸着颈间的项链道:“我现在的确还有事要做。”
这本日记,是一个人的尘埃落定,他暂时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理。
里面是关乎她的遗愿,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他来完成。
钟衡看了他一眼, 仿佛堪破了什么, 低道:“你忙你的。”
王秘书皱皱眉,欲言又止。
祝深暗暗揪住了纱幔, 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什么事情竟得劳烦钟衡的首席秘书亲自来L国接人?
这件事定然是和自己有关,不然王秘书不会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可钟衡却说他“不必回去”。
祝深马上给他五姐去了一通电话, 开头一句便是:“滟城还好吗?”
五姐莫名其妙:“怎么就为问这个?滟城最近啊遭透了。”
祝深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五姐抱怨道:“最近天天下雨, 我想出门逛街喝下午茶都没有心情。”
祝深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又问:“除了下雨, 滟城最近还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