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衡点头。祝深跟他说过,N国人迷信的神旨是这样的,如果嘴巴能吃苦,那么生活就不会那么苦了。
所以从N国回来以后的这么多年,他都很少碰甜品。
正想着,钟衡忽然将他手中的咖啡夺了过去,洒了两滴在衬衫上,钟衡却只当未见,仰头将祝深的咖啡一饮而尽。
微凉的意式,溶解了香醇,入口似乎更加苦了。
可钟衡却不觉得有多苦。
祝深微怔地看着钟衡:“为什么……”
“你喝这个。”将温热的摩卡递到他的面前,钟衡说:“以后你的苦我来吃。”
祝深呆呆地捧着咖啡杯,眉心微蹙。
可他不抗拒。
混着奶油和巧克力甜香的摩卡入口有些绵滑,祝深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喝摩卡是什么时候了。
很甜。
祝深低着头,鼻尖微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低声说:“倒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上赶着来吃苦。”
钟衡放下杯子:“没有多苦。”
咽后回甘。
祝深摸着发烫的面颊,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心底都好似被浓郁的巧克力酱被包裹,密不透风的香甜充盈着整个心室。
粉紫色的光影渐渐暗淡,半明半暗的心事如灯一样挂在玻璃窗前,晃出两人虚虚的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