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再次站到了风口,沉默地为他挡着风。
喝完了牛奶,祝深歪头将钟衡打量着。钟衡一身黑色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他的身后浮动着星辰与轻云,而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深邃的眼眸却比这幽暗的夜晚好看太多。
好看的夜晚总是不知觉使人沉沦,祝深别开了头,眼睛定在了自己的草图上。
钟衡却是笑了,祝深牛奶喝得太急,唇峰之上还印着淡淡的奶白色。
祝深被钟衡这样看着,再忍不住了,皱眉问他:“我听说你以前有个白月光?”
钟衡的笑容一僵,呼吸一滞,嘴唇翕合,面上看去仍然镇静,一声闷雷却炸在了心底。
等啊等。
只听他哑声说:“是。”
祝深握紧了牛奶杯,指节甚至泛着白,“挺好。”
是与别人的相识甚早,是与别人的情分深远。
钟衡凝望着他,眸中满是深情:“是挺好。”
“我要睡觉了!”说完这么一句,祝深就气冲冲地朝楼下跑去。
钟衡有些意外,刚要说话,祝深已经冲下了楼。
于是他只得走到画架边,偷看一眼祝深的画作——
深绿浅绿揉成一团,铺满了整张纸。
这是……
抽象派新画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