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拍卖会开在了千福大酒店,富豪云集,媒体驻守。
钟衡拿着牌子,与祝深对号入座。甫一落座,便有闪光灯扫射不停,祝深落落大方地与记者挥手,钟衡坐在他的身边,看上去冷淡极了。
祝深最喜作弄一本正经的人,于是挨着他的肩,与他低声耳语:“你懂不懂什么是逢场作戏?”
钟衡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祝深下巴点点不远处的□□短炮,嘴上仍挂着得体的笑:“这种场合你最好表现得高兴一点,省得咱们又被人传离婚。”
大众总是有窥私欲,如意山上的人就算是打个喷嚏,媒体听见了都恨不得往金融海啸方面扯。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因此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在闪光灯的照射下被放大许多倍。祝深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该怎样在公开场合保持得体的笑,该怎样说话才不算失礼了。
祝深虽任性惯了,但有时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得依照滟城的游戏规则行事。
钟衡一动未动,将视线虚虚投向了台上。
祝深皱起了眉头,刚要说话,忽地,手背被一个温热的大手包紧了。
他惊讶地看了钟衡一眼,后者正神色淡然地看着台上表演。
祝深轻轻一笑:“你真上道。”
话音未落,他的手被钟衡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祝深歪头嗔怪道:“喂!”
“不要说话。”钟衡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那边有人拍你。”
“……”祝深只好也握紧了钟衡的手。
一阵闪光灯乱扫,也不知是拍的台上,还是台下了。
今晚拍卖的藏品都是些珠宝首饰,古董珍玩,祝深看得兴致缺缺,只道是这拍卖会一年不如一年了。打从他初中起,拍卖的就是这么些玩意儿,现如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