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的烛茗打着盹,歪歪斜斜倒在沙发上,肉肉的手掌放在乌龙身上,似乎在无意识抚摸着它。
蔺遥慢吞吞地点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敏感不亲人乌龙和小耳朵建立起亲密关系花了好长时间,却在烛茗这个对猫狗都没兴趣的人充满热情。
在烛茗第一次踏足自己家时,乌龙表现得那么亲切,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
眼前的景象终于给了他答案。
尚是幼崽的乌龙和烛茗的缘分。
“你呢?”烛茗睁着大眼睛在客厅四下观望,“二十多年前我就见过你的母亲和你的狗,却没见过你?这不科学。”
“我……”
蔺遥动了动嘴,正要说话,卧室门突然打开。
小男孩从里屋追在母亲的屁股后面,用气声小声表达着不满:“妈,你帮别人我没意见,但能不能别把我的衣服随便给别人啊!”
孙宜双按着他的肩膀:“你都长个了,这件棉衣也穿不上,你忍心看弟弟在外面冻着吗?”
“不行,穿不上也不能送。这是爸给我买的!”
“……行行行,听你的。”孙宜双无奈地揉了揉小蔺遥的头顶,“你自己去找一件能送人的给我。”
小蔺遥点头,一把从妈妈手里抢过他心爱的衣服。
转身回屋时,他朝沙发上打盹的小朋友瞪了一眼。
很快他拿着衣服出来,正眼都没看烛茗一眼,把衣服放在他身边,径直回屋休息了。
“原来我们蔺老师小时候,是这样的啊!”烛茗揶揄道,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