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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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烛茗,正在经历着……也并没有经历什么。
他丝毫没有陷入险境的自觉。
尽管紧绷的绳子在手腕上快勒出了红印,他仍是靠着椅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一副淡定模样。
任凭谁也看不出,这是个被绑架近一天的人。
没有进食进水,眼中的光芒却丝毫不减。
这个在坠楼后还忍痛抚平衣角褶皱的艺人,永远骄傲肆意,永远张扬潇洒,哪怕刀尖抵在脖子也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花臂男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瞳孔微缩着回避着他,眼里生出犹疑,匆匆出去,把他交给了别人,很久都没有回来。有同伙提着饭盒从外面进来,随脚踢了踢蹲着抽烟的人:“大哥怎么了?怎么在电话里和人吵起来了?”
“不知道那人和大哥说了些啥。”说着,吐着烟瞟了一眼烛茗,“堵着他的嘴就出去了。”
胸口还在灼热,仿佛心脏被人放了一把火。
余光可以看见蔓延过来的纹样有节奏地闪着,像极了汽车快没油的时候不断闪烁的警报提示。
他咬了咬牙,在心里呼喊着系统:“朋友,兄弟?大哥。系统爸爸!我这牛皮都吹出去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烧灼感丝毫没有停止,他暗暗骂了两声,突然有一行字在面前浮空,缓缓出现。
瘦金体的字,犹似有墨汁滴落。
和当初在他手臂上浮现的字体如出一辙。
【谁跟你说我是外挂?这时候还挑衅犯罪分子,能怂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