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烛茗不是一个人在对抗痛苦。
烛茗刷自己的卡给蒋星盼开了一间套房,随后拎着自己的箱子大步踏进了蔺遥的房间。
他人的眼神被悉数关在门外,屋里是他想念已久的气息。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温柔地挤开烛茗身心的疲惫,将他包裹在放松而惬意中。
他抬手滑过蔺遥的下颌,仰头凑上去。
“瘦了。”蔺遥低头一啄,手还停在他的腰上。
烛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说:“消耗大,我最近吃得很多。”
蔺遥笑道:“还挺乖的。”
“我可不像某些人,关心别人是一套,对待自己是另一套。”烛茗按了按蔺遥身上的淤青,“什么时候伤的?”
“没印象了,这次武戏多,小伤正常。”
“正常?我看你不正常。明天探班我得好好找池导聊聊。”
伤病,疲劳,这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是大事。
放在对方身上,那份担心和不爽好像连着心尖。
温存了许久,蔺遥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声音低哑:“我明天早晨还有戏份,你好好睡,心里的事等你睡饱了再说。”
烛茗困意上头,眯着眼睛,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事?盼盼说看不出来的。”
蔺遥莞尔,低头轻轻吻了下烛茗的手腕:“废话。”
他又不是靠眼睛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