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但总共也就听见过两次吧。”
“那上一次……”
“上一次是眼睛刚受伤那会儿,年纪小,挺崩溃的,差点就想死了。”
蔺遥瞳孔震动,他从没有听蔺迩说过这样的心里话。
她只知道她当时很痛苦,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和这样刺耳又可怖的词汇,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无忧无虑的妹妹口中听到。
“多亏了它,或者说多亏了你,烛茗哥哥。”蔺迩仰起头,光洁的脸颊上酒窝很深,“如果不是你的电台,我恐怕撑不下去。”
“别光谢我,你哥才是最了不起的。”
“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蔺迩点点头。
烛茗眼里闪着光,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吧,或许是我的福分。”
蔺遥旁观着这段记忆,很多事情忽然豁然开朗。
为什么烛茗的电台在小耳朵心里有着那么重要的地位。
为什么她伤后恹恹的神色在某一天忽然消散,开始积极配合,努力和他一起适应目盲的生活训练。
为什么小耳朵着了魔似的开始听烛茗的歌,成了对家一介脑残粉。
……如果说烛茗续命的条件是他自己,那么系统基于小耳朵的人生转折条件就是烛茗的声音。
在清醒之前,他看清了小耳朵手臂上的纹样。
在烛茗一声郑重道谢后,那花纹从手臂上轻轻浮起,飘在空中,闪着金灿灿的光,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