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梁婉的表情也变得更加陌生。
烛茗那些冷嘲热讽忽然又在耳边响着,真是句句戳心。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纪成钊忍着愤怒,厉声喝道,“你怎么敢?如果我们不回来呢?就这么关着他,说虐待都少了,你这是谋杀啊!!!”
梁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问你,结婚之前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家里有这么一个孩子在?”
“我就奇了怪了,那么多莺莺燕燕你连正眼都不看一眼,他烛茗到底是谁的孩子,让你居然心甘情愿替别人养儿子?”
“他是谁很重要吗?你到现在还在想这些问题,就没想过自己做错没有吗?!”
恩爱的船顷刻翻倒,往日的和谐美满似乎都成了笑话。
两个气急败坏的人互相诘责,吵闹声嗡嗡入耳,连家里的阿姨都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悄悄溜回屋。
“我先回了。”
听不下去的纪可嘉站起来就往外走。
梁婉心里一惊,扬声道:“这是你的家,你回哪儿去?”
纪可嘉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双唇轻启:“只要不是这里,去哪里都好。”
梁婉怔住。
“妈……我甚至已经不敢叫你一声妈了。”
“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我这十七年,活得像个笑话。”
*
白雾升腾起,蔺遥睁眼,看见一条熟悉的长廊,不禁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