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狐狸窝在一起,生生养出一只小白兔。
“他还有一年就成年了,这两人是想让他不谙世事到多大?”烛茗冷笑。
卢建忠也很无奈:“大概都不想让孩子长成自己的样子吧。”
多数豪门都亲缘淡泊,为了向长辈证明自己有用,勾心斗角,费尽心思地努力,想借此出人头地。梁婉便是这样长起来的。
而纪成钊虽是独子,由于曾经差点被过继给本家大伯,在本家那样竞争激烈的环境里生活了不少时间,耳濡目染地也变成了如今这样。
大概都出于某种相似的理由,不约而同地对这个独子溺爱了起来,就连烛茗这个变数,梁婉也选择自己替儿子警惕。
“自作聪明的家长。”烛茗淡淡地盖上了评价。
说着,往蔺遥身上一靠:“吃好了吗?吃好了回吧。”
蔺遥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蔺遥帮卢叔把一桌残羹剩饭都收拾好,等烛茗穿好外套,两人戴起口罩走出去。
上车前,蔺遥从烛茗手中拿过钥匙,把他往后座一推:“困了就别开车。”
烛茗仰躺着,随手抓了个抱枕侧身蜷着,从后视镜里看向蔺遥的脸庞。
“纪可嘉是队里的主舞吧。”他问蔺遥。
“嗯,好像是。”蔺遥自己也并没有记得很清楚。
“等竞演完我再找他好了。”烛茗吐了口气,“有些事他迟早得知道的。”
蔺遥看向后视镜时,烛茗刚好收回视线,他只看到男人垂着睫羽,轻柔平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