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蔺遥诚实地说,“比小时候更白更好看。”
“……”耳朵尖突然红红的。
好端端的,突然来这么一句,遭不住。
蔺遥敛起眼中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烛茗神色恢复正常,他才问:“真的是你母亲陪了你一晚上吗?你能看得见……”
烛茗轻嗤一声:“当然没有啊,在被这个续命系统绑定前我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好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那是纯粹信口胡诌,吓唬梁婉的。
“可你……走出来的样子,真的就像被人妥善照顾了一整晚似的。”蔺遥皱眉,如果没有鬼神,那天晚上他到底怎么度过的。
烛茗耸肩:“刚开始就哭喊嘛,后来累了,钻了个柜子就去睡了。”
“没吃饭吗?”
“没有。”
“头发和衣服呢?”
“早晨饿醒来自己整理的。”
蔺遥听着这话里的风轻云淡和不屑一顾,目光不免柔和下来,心底里叹了口气,没再接着说话。
对烛茗来说已经足以称之为“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他身上的新伤。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从悲他所悲、喜他所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