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而敏感。
迟钝在似乎总是慢一拍才能感知到他人的心意,敏感在认清心意后生怕自己一举一动都会给别人伤害,于是故作冷淡地在明面上划开距离,捧着贵重的心绪辗转反侧。
他以为自己装得够平静,够平淡,够渣够令人恼火就能将别人推开。
可蒋星盼看得透彻,心里如明镜似的。
眼前这个男人和烛茗对立了九年,虽然做对家的时候总是和陈青泉较量,有时候竞争一份资源到吐血,但他心里却不希望这两个明明有机会成为挚交的人,因为烛茗心中别扭的壁垒而再次分崩离析。
“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蔺遥轻叹,“你把我想得也太计较了。”
就算烛茗表现出无情无义,把钱甩他脸上就走的姿态,他也不会就此记恨或懊恼。
大不了当他脑子坏了就好。
蒋星盼垂下头,低声说:“很难理解吧,我也不是很懂他怎么想的。但是有一次他喝醉酒后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句话让我一直记到现在。”
“他说,如果他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有人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他说,‘盼盼,我能活到这么大,除了老头,全靠我自己。’”
*
“什么?J-r就是你?!”石玥难以置信地望着烛茗,“和你的风格,完完全全不一样!”
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歌曲总是或多或上带着相似的影子,而《oake》这首歌无论听多少遍都听不出烛茗曲风的痕迹。
“因为是她的编曲思路,我只是将她的想法转化成了伴奏罢了。”严零没有给乐器节奏能力,但她想象力很强,这首歌是她将每一句每一段的想法细细描述下来让烛茗来实现的。
许久不说话的叶新桃突然问:“这首solo专发表的时候,我记得你们已经不怎么来往了啊?”
烛茗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