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遥:只是受邀,准备拒绝来着。
为自己点蜡:……?再说一遍?
蔺遥还没有把自己的话复读,就发现对面的朋友疯掉了。
为自己点蜡:蔺老师,你好狠。
蔺遥:“……”
他怎么生出了一股和怨妇聊天般的错觉?
蔺遥:说人话,别闹。
为自己点蜡:别拒绝了,十年来好不容易有个舞台能比一比,你舍得浪费吗?
烛茗的反问击中了蔺遥的心脏,他因星晨的骚操作积累起的千层不满被他轻描淡写地扫荡一空。
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
为自己点蜡:蔺老师,你单飞后就再没有登过一个全力以赴舞台了吧。
为自己点蜡:缩在演员的壳里,就算你去年提名影帝候选,又怎么样?
为自己点蜡:你在逃避什么?
那天他朝烛茗送出的三枪,悉数被他奉还。
他们彼此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和对方有关的一切,熟悉的是彼此的痛点。
他沉思了很久,看着“为自己点蜡”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变回去,再一次以不愉快的方式结束了这场等待很久、却没能持续很久对话。
“泉姐。”蔺遥放下手机,轻声道,“不用纠结了,我会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