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痕迹无时不刻不在告诉着花小楼,他和陆邈的确是经历了一场荒唐而餍足的欢爱。他们难舍难分地交缠,像是热恋了几世的爱人一样彼此缠绵。
花小楼只要一想到当时的荒唐细节就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是滚烫的,他微微低头,用手掌给自己的脸颊降了降温,然后穿戴好后又打水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这才打算出门去寻找陆邈。
刚一走动几步,花小楼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嘶——”花小楼痛得脸都绿了,头次开荤的小雏儿彻底尝试到了什么叫做销魂的感受。
花小楼头皮一阵发麻,规规矩矩地在偌大的王府大院里溜达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陆邈的踪影。
不仅没有陆邈的踪影,就连陆绥的身影也没有,整个王府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已经步入春季,院里的枝柳复苏,稚嫩的青色为萧瑟的王府添上几分新鲜的颜色。花小楼轻轻坐在一处石凳上,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的苍穹,神色越来越严肃。
花小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阵心寒。他连忙从凳子上起身,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快速地在王府里寻了一圈,这一次和刚才一样,花小楼确定王府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抿了抿唇,唇线紧绷,半晌后攥紧了拳。
换上便装易好面容并没有耗费很长的时间,花小楼对此轻车熟路,对他而言换装就是小菜一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越心慌。
陆邈和陆绥都不在他身边,他就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在自己昏睡的过程中有官军悄悄来过,带走了两人?
花小楼深吸一口气,想定后就悄悄地溜出了王府。
长安街头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几家甚至暗自较上了劲,私底下比拼谁的嗓子嘹亮,谁的喝词别出心裁。
花小楼出了王府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整个长安街道好长啊,长的没有尽头一般,蜿蜒向前,在他的眼前凝成了一个墨黑色的小点。
花小楼走了一段时间,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人声鼎沸,百姓们聚堆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花小楼挑了挑眉,快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还没走近就听几个人开始你一句我一言地东拉西扯说风凉话。
“嘿真是可惜了,你说虎威将军这戎马半生,多少功劳啊,怎么偏偏临了了竟然生出了这样的祸心。”一个男子指着墙上的告示“啧啧”两声,叹息道:“这么一个国之栋梁,造孽呦这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