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儿当时娶你,是本王同太后设的局,缚你良久,是本王之错。”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也多亏绥儿能明白你一片痴情,你与绥儿往后定要互相扶持,好好守好王府。”
温庭弈低垂眉眼,却是摇了摇头:“父王不必如此想,能嫁与殿下,是臣之荣幸。”
他缓缓从座上起身,将王妃的令牌紧紧搂抱在怀里。路过温庭弈身边时,他停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好孩子,往后路要靠你们了。”
“本王知道你守着老温侯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既是你父亲临终所托,本王亦不能强迫你。”
温庭弈闻言,面色微微一僵,似是怀疑老王爷怎么知道父亲临终前有要事相拖。
可惜老王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转身走出了房门,边走边说道:“只是若是将来时局紧迫,也希望你妥善使用。”
温庭弈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因为还有更棘手的事等着他处理。
老王爷一直到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现,温庭弈亲自去叫,两扇房门紧紧闭着,他撞开了门才看见老王爷端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王妃的令牌,只有头轻晃晃地一歪。
温庭弈眸色一黯,站在门口缓了许久才走上前,一探鼻息,空空如也。
老王爷,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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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死后皇帝大概是担心事情生变,急急要将老王爷下葬,礼部一催再催,王府却是大门紧闭,禁止任何人进入。
温庭弈站在门外,面覆寒霜,冷眼瞧着来者不善。
如今王府早已朝不保夕,礼部的人自然也不用向往常一样还要给王府留面子,咄咄逼人,直接问温庭弈要人。
“皇上圣旨开恩,如今特许叛贼陆蔺破例入葬皇陵,尔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再阻挠礼部办事!”
温庭弈冷笑两声,挑了挑眉:“皇帝只说幽禁王爷,却并未削王爷的爵位亦不曾夺世子兵权。王爷一生战功赫赫,而今尸骨未寒,正在大厅中央摆着,你等脚下所占一方寸土皆有王爷与世子之血汗,敢在王府外撒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