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找陆绥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这些事情不过是他例行的公事,问上一两句走个过场也就应该结束了。
他轻轻将碧玉杆的狼毫笔搁在笔架上,长时间的埋头让他腰酸背痛,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表现出来。
一旁的安在山福至心灵,主动靠近他帮他揉捏肩膀。
“你可知朕今日找你前来所为何事?”
陆绥低头恭敬:“陆绥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祈帝愣了愣,想不到汝阳王竟然没有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陆绥,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安在山。
安在山一边缓慢揉捏手中的肩膀,一边回给祈帝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圣旨早就完好无存地交给了汝阳王。
祈帝咳嗽两声,沉声问道:“如此重大的事,汝阳王没有告诉你?”
“启禀陛下,陆绥方才回府,父王仍在屋中休息,陆绥还未来得及同他老人家说上一句话。”
祈帝微微错愕,看着远处殿门外漏进来的琐碎阳光,一阵出神。
冬日的天本就亮的晚,此刻日光大好,时辰当是不早了,汝阳王却还没有醒?
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安在山回来同他汇报的事,汝阳王旧疾复发每日过得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恐怕撑不住几日。
那是以为是安在山信口雌黄,再看看今日,想必此话不假。
他这位胞弟,从一生下来就比他幸运得多。他什么都比不过他,但是造化弄人啊,挨到如今他竟然注定要比他命长。
祈帝回过神来,淡淡开口道:“如此啊……”他顿了顿才道:“罢了,是朕多心了。”
陆绥一声不吭,低垂眉眼看他一人跳着独台戏。
“鲁国公家的幼女南阮,你可有过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