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嘘。”陆绥堵住温庭弈的唇,轻声替他回答:“你不想说,那我就替你说。”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道:“离开温家是为了不连累我对不对?温家的确受皇恩眷顾,不过那是皇爷爷在世的时候。如今的温家早已风光不再,况且是温桓温世休父子当家,你担心迟早有一日他们会引火烧身,而且还会连累汝阳王府。”
“所以无论当日温桓有没有为难你,你都会想办法与温家划清界限,我说的对不对?”
上辈子不清楚珩萧待自己的真情,总是以恶人之心去猜测他的心思。如今明白了他对自己的一片情意,陆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珩萧做的每一件事情,几乎都是在为他考虑。
温庭弈的心思被他戳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陆绥也没打算听他说什么,只是轻轻拥住了他。
马车悠悠行驶,等出了蜀州边境道路就有些崎岖难行,只能尽量放慢了速度。花小楼坐在马背上百无聊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掰过来的树枝。
寒风呼啸,树枝上积了薄雪,踩在上面的声音就被减小了许多,花小楼听不到四哥的声音心里烦闷得要死,踩着马背一起,晃着残影朝队伍后方飞去。
离队伍不过五十米距离的一根树上,陆邈单膝跪在树枝上一声不吭地跟着队伍慢慢前进,突然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理也不理,淡淡开口道:“小楼。”
“诶!”花小楼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一声,从他身后绕到身前。
陆邈从树枝上站起身来,花小楼骨骼架子小,腰肢纤细锁骨挺立,这幅身材放在女人堆里都要让人艳羡不已,在身姿高大挺拔的陆邈面前,处处显着一种娇弱。
花小楼看着他笑了笑:“离广泽还有两天的路程,我就待在你身边陪着你。”
“不可。”陆邈直截了当地推据。
“为何?”花小楼反问道,问完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
陆邈是陆绥的暗卫,所有的职责只是保护陆绥的性命安全,完全没有义务陪着他,自己在他身边还会令他分心,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陆邈见身边的人久不说话,慢慢扭过头来,突然开口道:“陪着我,很累。”
他伸了伸手,犹豫了半天才将手放在他的脖颈处,替他拢了拢披风:“回去吧,累了就去马车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