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或只见季玄颇为正经地点了点头:“嗯,是要洗漱。”
……
男朋友超纯是什么体验?
荀或:谢邀,大概就是污妖王想重回母胎接受再教育,以配得上他纯洁无瑕白到发光的灵魂。
荀或忧郁望风景,经过减速带时车厢笨重一跳,他搁放膝上的手机应声滑落,季玄先弯身去捡。他腿太长了,堪堪挤在车位与车位的狭小空间里,根本没地弯身,幸而手长,还是能把掉到前座底下的手机够上来。
摸出纸巾湿水,擦去手机上脏兮兮的一团灰,又检查一遍锁屏,才把手机交还。
在高速路上前移是件相当枯燥的事,而回程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刚好完成一轮睡眠周期。
荀或上课一跟不上教授思路就想打瞌睡,坐着睡觉已经是他能写上求职表的纯熟技能,只是车子偶一拐弯还是会惯性倾倒,倒在季玄宽阔的肩上。
荀或飘在半空的意识稍稍聚敛了几秒,愚钝地感知着季玄幅度不大的动作。他首先拉上了被甩开的窗帘,又调整好了坐姿,再轻扶着荀或的头,把他好好地枕在肩上。
他是喜欢我的吧?荀或朦胧间想。
还是会有第二个人也能让他这样温柔。
“季玄……”荀或只觉得一丝一丝的神智很粘稠,他都分不清哪些是要暂时藏在心里的话,哪些当下可以说出口,“只对我一个人好,行不行?”
但恰逢车厢鸣笛,很响的一声哔,搅动起沉淀下去的昏昏欲睡的空气。一句近似告白淹没在躁动人声里。
进城前堵车了。
尖锐车声于荀或胸膛狠狠扎了一记,他倏地清醒坐直身。
季玄连忙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抚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