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等等送我去上班,”孟朵下令,“我同事都特别想你,尤其泉姨。”
“天啊我不要!”荀或哀嚎,“孟女士您就放过我吧!您公司里那些女人都太可怕了!”
小学三年级被强行套女装的悲惨记忆犹在心头。奈何孟朵早开了空头支票,年假前一定会带儿子来公司遛遛。“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冷酷无情孟主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嫁给我。
睡不够的季玄迷迷糊糊地想。
荀或被打扮一番绑架走,家里只剩下季玄一人还有餐餐一狗,后者奇懒无比在经验世界的存在约等于无。季玄抱着笔电打开NCBI随便点了篇论文催眠,论豆奶与婴儿发育,结果越看越精神,因为荀或。
什么事都可以和荀或有关,季玄仿佛闻到昨夜那浓郁的奶香,里面裹藏着成年男性的麝香。
季玄合上电脑,埋进了荀或的枕头。
只睡了三晚能留下什么味道,季玄又翻过身来,盯着圆形吸顶灯发呆。
“小荀。”
他愣愣地喊:
“我喜欢你。”
梦与现实从没有明确分界线,但季玄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荀或窝在他怀里,让他做昨夜他对他做的事。交代以后他扭过腰去找季玄的唇,接吻时季玄用舌尖去舔他的小犬牙,听到他吃吃地笑:“哥哥,我也喜欢你。”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后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荀或早已到家,窝在沙发里睡得像条死狗,手里还拿着手机。
他不敢回房吵季玄休息,刷着刷着微博自个也睡着了。
季玄蹲在沙发旁看他,想碰碰他微微嘟起的嘴唇,最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