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友生气得都站起来了,“你怎么了?从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注意把握分寸,注意两家的距离。你呢,你是半点没听进去。”
邹丽蓉回答,“那是我弟弟,我为什么要注意距离,我和我弟弟有什么距离?”
“是,你和你弟弟没距离,但是你把两个儿子都赶走了,都有距离了。”余友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邹丽蓉却还是不想屈服,“那是因为他们不理解我,如果……”
“理解就是事事让着吗?不分对错的让着,即便委屈死了也不能反击?邹丽蓉,你是生儿子还是生奴隶的。这事儿我不说你弟弟,我管不了他,我也说不到飞邶去,他有委屈,一切的错都在你。”
余友生直接点出了邹丽蓉的问题,“一是你没有大家和小家的概念,试图当两家的掌家人救世主,二是你没有意识到母子一体,母子又不一体,想要牺牲儿子来满足你娘家。三是你没有公私分明,我辛辛苦苦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你家服务的。”
余友生向来言简意赅,这三点虽然没有展开说,可却点到了邹丽蓉的痛处,她脸色都变了。
可余友生还没说完呢,“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分寸,既然这样,你岁数也差不多了,我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你办理退休吧,跟着我去任上。”
这一句才算是点到了邹丽蓉的死穴,邹丽蓉几乎立刻就反驳了,“不行。”
当然,她是有各种理由的,“我们科室忙得很,我是主任,突然退休怎么可以呢?老余我知道,这事儿我做得不对,我改就是了,我保证以后不乱打电话。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工作,而且,我的工作不仅仅是为我,还有广大患者需要我呢。”
可对于这些,余友生显然早就想好了,“向南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给你机会了,你没机会了。至于你想再工作,我任上也有医院,你要愿意,我可以让你坐诊。”
邹丽蓉一听就知道,没有半分可能了。
她瞪着余友生,显然是气坏了,“你也太狠了,我就打了几个电话,就封了几个号,我没贪污没受贿,别人家的老婆……”
“别人家的老婆贪污又受贿,他们的丈夫早就进去了,你是不是觉得还挺吃亏的?真是岁数越大越不懂事了!”
说完,余友生也不想跟邹丽蓉再聊了,而是站起来拂袖而去。
不过离开的时候,看了余飞邶一眼,说了句,“你跟我来。”
余飞邶就知道,他爸肯定有话要说的,连忙跟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他妈一眼,坐在那里,一脸震惊的模样,恐怕一时间是难以接受这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