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霖回了杨家,刚进门就被杨定州拧着耳朵拖到他妈的牌位前,杨凤霖痛的双手乱挥,“老杨,我这不是块猪肉啊。”杨定州气的咬牙切齿,“你要是头猪,我还省点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伙同阿致瞒着我,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老子。你给我跪着,在你妈跟前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杨凤霖憋着嘴,装可怜道,“我后背还伤着。”一提起后背的伤,杨定州更火了,“你说说,你这身体从小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给你调养好,你就这么不珍惜,早知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在孤山上头……”
杨定州越说越苦闷,越说越心痛,干脆坐在杨凤霖跟前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话当年,杨凤霖一边给他递帕子,一边给他递水。在后头比手势让佣人拿点洋葱辣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和老杨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杨定州说够了,擦着眼泪,指着杨凤霖被洋葱熏红的眼睛,“这么大的洋葱味,你把我当傻子。凤霖啊,你能给我省点心吗?”
杨定州一声长叹,杨凤霖搂着他的肩膀,连着说了好几声我错了,才把他安抚下去。
哄着杨定州亲自下厨房给他做红烧肉去了。杨凤霖捂着辣的酸疼的眼睛,见着从门口进来的王玉致,这一见,可把他吓到了。自从那次回家,杨凤霖一直在皇宫养伤,一个多月了,他姐竟然憔悴成这样。不是没问过离婚协议的事情,刚开始他姐的语气还算正常,越到后头越是支支吾吾,总觉得她心里有事,问她又不说。于是杨凤霖伤一好,就急着回家,如果赵家真要落罪,在落罪之前一定要先把王玉致从赵家带出来,这也是应扶林问要不要保赵家的原因。
杨凤霖上前一把握住王玉致细瘦的手腕,“怎么了?你怎么瘦成这样?赵玉成欺负你了?”
王玉致摇着头,别过脸,眼里全是疲态,“凤霖,别问了。”
杨凤霖急了,“怎么能不问?不是说要离婚吗?他不是同意了?”
赵玉成是同意离婚的,那天从杨家回来,杨凤霖整理了这十几年杨家为他赵玉成结的烂账,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另一边是一张数额庞大的支票让人送到赵家让赵玉成自己选,
杨凤霖这么做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赵玉成那撒泼的性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对王玉致的名声不好,以他贪财的个性毕然会选这张支票。
结果和他预想的一样,赵玉成同意了,杨凤霖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但今天看王玉致这幅样子,总觉得事情有变。
杨凤霖正想继续追问,王玉致突然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杨凤霖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一边正在擦桌子的佣人,好奇的抬着头,“大小姐这样,倒像是怀孕了。”
杨凤霖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他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半开着,里头王玉致吐得脸色惨白,半靠在洗脸台上,脸上挂着水珠子,眼眶红肿。杨凤霖上前拍着她的背,“谁干的?”声音抖得最后一个字都变了调。
王玉致双手抓着洗脸台莹白的瓷面,“别问了!”
杨凤霖尽量让拍着王玉致后背的手动作轻柔,另一只却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让心中的暴怒影响到王玉致。
“你们不是已经很多年……没有……是他强迫你的?”
王玉致没有说话,安静的擦干脸上的水迹,嘴角扯出一抹绝望的笑意,“也许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