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上了一张冷冷淡淡,格外好看的脸。
祁湛看着喻礼,眸光微动,转瞬又恢复平静。
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似乎那散了一地的书本和大敞的书包不是他的。
“又是你这淤泥!你是不是非要跟老子过不去?!”黄毛朝地上啐了一口,神色愤愤,脚下却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嘴上说着狠话,眼神已经开始飘了。
他们找的这条巷子是个好地方,最多一米半宽,勉强够两个大男人并肩站着。
黄毛正好带了两个小弟,并排这么一挡,来来往往的人根本不会往里面看,更不敢瞎起什么好奇心。
除了喻礼这种无聊偏偏又耳朵尖的人。
喻礼双手抱胸靠着墙,一条大长腿抬起,稳稳蹬在了另一面墙上,一下子就把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眼见出路被堵死,黄毛恨恨地咬了咬牙,讥讽道,“我说你管闲事管的还真宽,张口闭口三中三中,还一次次为他们出头,非要跟老子过不去!”
“说你可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都被退学多久了,连校门都进不去吧?那些人模狗样的好学生哪个说你好的?见着不都得捂鼻子绕道走,就怕沾上一点差生病!何必呢?你说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英雄病?!”
那黄毛越骂越激动,不自觉往前垮了几步。
然后在离喻礼还有两米远的时候生生止住。
“要你管?”喻礼闲闲地掏了掏耳朵,“废话太多了,吵。”
“你!”黄毛瞬间变了脸色。
“给你两个选择。”喻礼把脚放下,慢慢朝他们走过去,“一,趁小爷我今天心情还不错,赶紧滚蛋!”
“二么……”他站定了,转了转脖子,下巴微微抬起。
是每次要打人的前奏。
“让我打一顿,然后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