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少女上个周末在拉斯维加馆因吸食过量毒品猝死”成为最近几天天使城热议的事件,该未成年少女为西班牙驻菲大使友人的身份使得天使城各大娱乐中心提心吊胆。
周三,夜幕降临,十几辆警车开进天使城,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人闯进拉斯维加斯馆。
客人、管理人员、服务生被勒令各就各位,逐个盘问搜查,枪声响起,不满被强行搜查提出抗议的客人乖乖闭上嘴。
拉斯维加斯馆高层正和两名高级将领周旋。
随后,负责新进职员的经理示意梁鳕和另外十一名服务生跟在两名武装人员身后,梁鳕走在最后位置,也不知怎么的脚步有些虚,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厅四个方向分别设有电梯,电梯通往楼上包厢,十二人被分成两组,分别朝着西、南电梯。
距离电梯只剩下数十步左右,全场骤然陷入黑暗,每年盛夏是天使城用电高峰,一个月停一、两次电也不是稀奇事。
一些人想趁停电逃脱,这些人在黑暗中碰到酒瓶酒杯,枪声响起。
枪火带动零星火光,借着火光梁鳕想往出口处,脚刚移动,又响起枪声,那声哀嚎距离她很近。
梁鳕一动也不敢动,黑暗中,有人拉住她的手。
“是我。”声音似曾相识。
拉住她的人成功避开所有障碍物,打开大厅出口门梁鳕彻底松下一口气,下完两层楼梯,确信已经安全梁鳕想甩开那只手,但无果。
几个钟头之前,她还发誓要和温礼安划清界限。
挣扎几次之后温礼安松开手。
“以为现在安全了?”声音近在眼前。
不做回应,眼睛紧盯着黑暗。
“知道为什么被带离的都是新来的服务生吗?”
抿着嘴。
“那些人喜欢尝鲜,新来的服务生理所当然变成顺水人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声息朝着她靠近了些许,“那些被带进包厢的服务生事后没一人提出提告,这里是天使城,连一场电影都看不起的人哪有钱去打官司,即使筹到打官司的钱,结果也只会变成嫖资纠纷。”
黯然垂下眼眸,天使城的姑娘们整天嘴里嚷嚷“连避孕药都买不起”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你得感谢那场停电,你觉得这样的时刻停电能维持多久?”
带着一点点不甘愿心理,梁鳕低声反驳:“这事情和你没关系。”
“我还有四天才满十八周岁,你说呢?我可不想丢掉我的工作,只是较为不巧的是让我撞上了你,我不想……”顿了顿,低沉声线开始转换成浓浓的不耐烦,“走不走?”
意识到眼前那团黑影在移动,梁鳕本能伸出手。
两只手在黑暗中碰撞,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下一秒,牢牢握住,往着楼梯。
刚拐过楼梯,周遭大亮,和灯光同一时间亮起的还有子弹击打门锁的声音,握住她的手一扯,她被扯进左边通道。
通道两边都是门,前五扇门都处于紧锁状态。
楼梯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谢天谢地,第六扇门是开着的,粗心的管理员离开时并没把门关牢。
关门,身体双双贴上门板,侧耳,还不到半分钟时间,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重、规律、一听就知道那是来自于训练有素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