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这奇葩事件的福,车内气氛不复之前沉生,刘坤抓了抓头发,态度迟疑:“你跟李哥这事,玩玩的对吧?”
“我疯了为了玩把自己掰弯。”
刘坤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没准你哪天又抽风把自己掰回来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见的多了去了。”
对方视线就跟死亡凝视似的,刘坤抬手投降:“成成你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世纪大情圣、不动心则已,一动心一辈子。”
程舟瞥眼俩人,凉凉开口:“谁再刺激我,我就干脆撞车跟你们同归于尽。”
掌控方向盘的人惹不起。
俩人默默住嘴,车子停在刘宅门口,程舟拉上手刹。车内一时沉默。半晌,程舟对后视镜里刘坤道:“坤儿。冲着你第一个找我求助的份上,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刘坤收了收腿。“你说。”
程舟斟酌下语气,道:“你爱玩可以,你是个成年人,也有资本玩,这些都没人能管你。但你把自己玩死了,别人绝不会同情你、可怜你、给你掉半滴眼泪,只会嘲笑你、讽刺你、骂你活该。你回头掂量掂量,值不值。”
这话说的重了。可差点把自己大好人生作成个笑话的人没资格享受温言细语,只有这种一字一刀,扎疼了、扎实了、扎出血了,才能意识到深刻教训。
刘坤搓了把脸:“你们放心,这次我要再不吸取教训,那我也算白活这么一场了。”
贺芝兰看眼后视镜:“行了,别哭丧个脸。甭管怎么样,庆幸还能回头是岸。回去挨这顿打好好认个错,又是好汉一条。态度放诚恳点,起先几下别躲,打疼了就抱刘奶奶腿哭,她心软。”
闻言,刘坤忍不住白眼他:“别说的我之前没挨过打一样。”
他们这圈子的老人表面一套背面一套都是玩溜的,面对政敌那是要多和气就有多和气,坚决动口不动手,面对家里小辈,呵呵,坚决动手之后再动口。华夏优良传统,‘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一顿不行那就俩顿’。
贺芝兰气笑:“好心给你支招还不识好人心。活该被揍!”
刘坤给他竖了个中指。
下了车,敲了敲车窗,贺芝兰滑下开窗键:“你要是不敢进去想让我们陪你,那就免开口了。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