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阿芒回返,唐非衣双手环抱在胸前:“既是自己关心,为何不去看望他?”
拐角处,贺兰明月靠在那儿,脚边一条灰狼警惕地盯着唐非衣。他没应这句话,问道:“他的腿还能救吗?”
“难,但我会尽力而为。”唐非衣道,又回到之前的话题,“我见你对他分明有所挂念,为何躲在此处不进门,怕别人发现吗?”
当着唐非衣,他说不出自己的愤怒:高景自以为棋手,所有人都在他的局中有自己的位置,本以为经过曾经的事他知道了身不由己之苦会有所改变,哪知……当真半点不诚心。
但贺兰明月面子有些挂不住:“我正要去。”
唐非衣侧身让出一条路,无辜地示意他去,还说:“那人也很在乎你似的,我一提到你,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唐姑娘,我过去没觉得你话这么多。”贺兰明月无可奈何道。
唐非衣懵懂地一侧头:“我话多么?”
他骑虎难下,几乎被唐非衣直白的目光送得走到了高景的小院外。贺兰明月回头看向来处,唐非衣微微努嘴,满脸都是“你怎么还不进去”的无声催促,他硬着头皮,说不出为何情绪复杂,抬手推开院门。
本欲做个样子,等唐非衣走了就立刻离开,岂料刚开门,阿芒端着熬好的药与他看了个四目相对。
刹那沉默,阿芒喜道:“明月,你终于忙过啦!”
贺兰明月猛地回头,见那院门外,谢碧和唐非衣站在一处。原本淡漠如雪的女子面上浮现一丝揶揄,而谢碧被他一瞪立刻缩去唐非衣身后,殷勤地朝贺兰明月挥了挥手,用唇形道:“不必谢我!”
完蛋,这死秀才何时找到的靠山!
他还在暗自腹诽,架不住阿芒欢喜地将他迎进门:“这也刚巧,奴婢帮您拿熬好的药,明月就推门进来。一准儿是刚忙完了来看您,对吧明月?”
“没有,刚好路过而已。”贺兰明月道,也没要坐的意思。
高景如唐非衣所言的心情愉快,连平时要磨蹭好久的苦药都眉头不皱一下地喝光了。他把碗递给阿芒,脸颊微红:“我以为你生气了。”
贺兰明月道:“随便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