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铭把脸埋进他的肩头,搂着人不肯撒。
“我错了,”他软下声音,在被子里说,“我真的错了。”
顾念秋以为又是一场争斗,没想到这人这么干脆利落,反而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秋哥,我不是故意的,”奕铭蹭蹭他的侧颈,“我第一次跟别人标记,景松亲你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
周围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示弱般可怜地飘在空,不敢靠他太近。
顾念秋还在气头上,今天的事彻底超过了他的底线,他从来没有在剧组做过这种,何况是被强迫的。
但奕铭的眼睛就在眼前,他又忍不住去眷恋这人爱恋的目光,矛盾之没再说什么,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奕铭。
奕铭从身后搂紧他,嗅着他发间散发的松香。
“别生气了。”他低声说。
顾念秋不说话,奕铭把下巴靠在他的肩头,保持着这个姿势,闭上了眼睛。
隔得近了,身边人悠长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顾念秋被这股淡花香包围着,听着他呼吸,乱糟糟的脑袋慢慢放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夜沉睡。
睡梦里面,他居然梦到了一件很多年前的小事。
小到不能再小,几乎快被忘却的零散片段。还没有书桌高的他坐在长凳上,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旧娃娃,眼睛里面蓄着泪,眼看就要哭了,嘴里不停地说:“我不要,我不喜欢!我不要。”
还很年轻的小爸无奈地松开,转头看向身后的爱人,道:“我说了他不喜欢,他就爱这一个旧娃娃,你买这么贵的也没用。
爸爸笑着摸他的头,捏捏他气呼呼的小脸,道:“我家秋宝以后肯定是个情种,像我。”
“你还说,他上学快一年了,学校里一个朋友都没交。这个性子真不知道是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