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哪里?”
“大腿。”
“大腿哪里?我看看?”
“在、在腿根,不太方便。”
“处理了吗?”
“消过毒……”
“你自己消的?”
“不、不是……”
梁易澄被问得越来越窘迫,又怕王睿臻追问是谁给他消的毒,连忙说:“伤口不深,没出多少血,是家猫抓的,应该不要紧的……”
王睿臻的两道眉渐渐竖了起来,问:“符哥的猫?”
“呃……”
梁易澄哽住了,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却瞥见王睿臻的神情不耐,他只好说:“是,但猫打过疫苗,我半年前也打过疫苗了,今天只是想加强补一针……”
王睿臻有些粗暴地撕下打印好的缴费单,抛给他,说:“这个进口疫苗是自费的,一会你去楼下交费,然后去隔壁门诊楼药房拿药,拿完药去旁边那栋楼的注射室排队打就行。”
“直接在系统里扣我诊疗卡里的钱。”
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完房回来了,一手抽走梁易澄手里的缴费单,放回王睿臻面前。
符朗的语气平淡,脸上也没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梁易澄隐隐能感觉到符朗此时已是极度不悦。
王睿臻一言不发,重新开了取药单,头也不抬地递给梁易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