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朗等他吃完了药,就关了大灯,只留床头的一盏小灯,也上了床,扬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梁易澄躺得笔直,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符朗也没说话,安静地躺在他的身旁,两人的手背若有若无地碰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
梁易澄忍不住转头看向符朗,问:“符哥,这药怎么没效啊?我怎么没反应?”
“?”符朗一脸懵逼:“什么反应?”
梁易澄脸红得滴血:“就、浑身燥热难耐啊,那里、出、出水之类的啊……”
符朗蓦地扭过头,睁大了眼看了他一会,忽然坐起身,一手捂起嘴,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小说吧哈哈哈哈……”
梁易澄臊得脸都埋进枕头了,闷闷地说:“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符朗终于止住了笑,把他的头从枕头里挖了出来,捧着他通红的脸,慢慢地靠近。
看着那张渐渐放大的英俊的脸,梁易澄的心砰砰直跳。
最后,符朗微凉的额头贴在他的额上,两人的鼻尖轻轻地碰在一起,那对极近的漆黑的桃花眼里充满无奈:“快睡吧,小傻子,你没发现你在发烧吗?”
梁易澄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高烧使他的睡得很浅,窗外的雨声不住闯进他断断续续的梦里。
梦里,他顶着暴雨,在一片绿茫茫的草坪里徘徊寻找着。
雨水让泥土变得很软,他每踩一脚,就陷下去一分,他的身体越来越沉,如同身陷沼泽。
他没有放弃,迈着泥泞的步伐,艰难地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