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这周六你有空吗?】
【白狼:上次我带白狼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它可以洗澡了。我没给猫洗过澡,你能来帮忙吗?】
【白狼:晚安。】
梁易澄立即一个鲤鱼打挺,没察觉到自己翻来覆去一晚之后早已不是竖躺着了,半边身子斜斜地搭在了床沿的扶手上,此时用力过猛,一脚便踩了空,几乎直接从上铺的床上蹦了下来,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的脚上应该是又酸又痛的,被空调吹了一晚的地板也是冷冰冰的,可他恍若不觉,就那样赤脚站着,愣愣地端着手机,满脑子只剩下兴奋。
符朗叫他去给小白洗澡!
他不是电灯泡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撸猫了!
梁易澄高兴得简直想仰天长啸,结果刚抬起头,就被室友的枕头砸了一脸。
“梁易澄你有病啊!地板都要被你蹦穿了!”
“卧槽,吓死劳资了,我刚还以为地震了!你梦游啊?”
“我的闹铃,还有五分钟才响——我跟你讲,你惨了——”
梁易澄抱头乱窜,一边灵敏地躲避室友们的床上飞下来的袜子内裤还有沾着不明物体的纸,一边哀嚎:“对不起嘛——你们冷静!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啊……”
周六这天,梁易澄再次拒绝了符朗的接送,骑着小黄车,哼着70年代的粤语老歌,美滋滋地上路了。
这次,他还自觉很机智地背了个大背包,包里塞了三套干净的衣服。这样到达符朗家能换一套,给猫洗澡弄脏了能换一套,甚至给猫吹毛之后还能再换一套,再也不用担心被符洁癖嫌弃了。
符朗家的小区一带周六还挺热闹的。附近的商铺搞起了限时促销,小小的店面里头挤满了企图再把价格砍掉一位数的老太太,几个随同的老头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稔地和凉茶铺老板打了招呼,就在店门外的小木桌旁坐下,摸出一副象棋,挥着大葵扇,慢悠悠地下了起来。
困在来来去去都是年轻人的大学城里太久了,梁易澄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G市独特的生活气息了,一时竟有点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