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那头拽在龙毅手里,男人愿意扯近些,他便眉开眼笑欢欣若狂,若拉扯得远了些,他便觉得揪心的疼。
秦天也不知道自己这情况能坚持多久,要是哪天龙哥真烦他了要走了,他大约连这个城市都待不下去了吧。
年底加班多,不过津贴也不少。
其实方宏渐没有硬性要求每个员工必须加班到多晚,但秦天想多挣点钱,攒着给男人买个礼物,所以活也接的多。
对了……他好像打算和龙哥看电影来着?
明早吃什么,菠萝包?
家里鸡蛋好像快没了,下次去菜市场得买点……
秦天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放空的,浑身懒散绵软,像喝了半斤老白干后的微醺,糊涂又茫然的想着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
后脑勺隐隐的刺痛将秦天从这种抽离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睁开眼,视野里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秦天转了转眼珠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
他没有立刻起身。
目光往下移,熟悉的男人正侧趴在床沿边儿。
龙毅就这么半边脸枕着手臂趴在那儿,双目阖着似是在打盹,眉头却依旧紧皱着,眉心都皱成了川字,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秦天动了动手指。
他隔着无形的空气去描摹男人的轮廓,从眉弓到颧骨,从脸颊到下颚。
秦天庆幸自己不是近视,这会儿隔了大半个身子,还是连男人颊边那一片好几天都未打理的胡茬都看得清明。
不知是哪条神经牵扯到了,头皮又抽痛了一下,秦天没忍住,轻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