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秦天想躲着龙毅,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情形就掉了个个儿,换成龙毅成天见不到人影了。
那晚之后的连续好些日子,秦天都发现白班是大刘和另一个赵哥当班,一问之下才知道,龙毅主动找他们调了夜班,一接班就拿着工具箱去小区里东修修西锤锤,把兜兜箍在值班室座位上让它看门,自个儿反正就是只要秦天出现,就不见人影。
熬到早晨,等秦天走了,他才又窝回家里睡觉。
秦天也不是没想过去堵人,毕竟小区就那么点儿大,值班室又和他们住的屋子只两步路的距离,要真想碰还能遇不上?
只不过他瞧着龙毅宁肯大半夜大清早去小区里修砖都不敢和他打照面,气闷了两天,又把人放过了。
秦天自我开解,这是龙哥已经在开窍边缘了。
指不定就是在害羞呢!
他得给他点时间。
不能急。
骑着小电驴迎风奔波在送货的途中,秦天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心里琢磨着,下午路过商场得记得去买管唇膏。
听小卖部黄姐那喜欢购物的女儿说,有个叫什么小蜂蜜的,晚上睡觉前涂一层,嘴巴能润得很!
不知想到了什么,寒风凛冽中,秦天两边脸蛋竟还变得有些红扑扑的起来。
因着秦天故意装作记不大清那晚的情形了,龙毅躲了几天,发现小青年没什么异样,没有质问他那晚为什么会作出那样的举动,也没有缠着他纠缠不休,也就渐渐恢复了正常作息。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跟咽了颗包着糖衣的药,糖衣被他含化了,只剩一股子苦味钻进嗓子里。
“今晚吃水煮鱼怎么样?”
龙毅正坐在值班室里发神,忽地秦天的脑袋就从窗户口钻进来。青年朝气蓬勃的脸隔着他不到半米,龙毅下意识上半身往后靠了靠。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