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州被迟骁一瞬间的呆愣逗笑了,“看来是还没沾过。不急,今天太晚了,回去也不方便,就歇在这儿吧,义父已经帮你打点好了。”
迟骁便了然,看来赵旭州今晚打得就是让他宿在这里的算盘,这会子,人估计都在床上安排好了。
迟骁想一想,也没什么怕的。他可以借疲惫的由头,自己一头睡,无视安排,赵旭州总不能按着他强上。
其实迟骁也并非没开过荤,快三十的年纪了,没尝过也未免太说不过去。
当年父亲去世之后,他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流连花巷,男的女的都试过。他本是个不太重欲的人,也是当时仗着年纪轻气焰盛,看过吃过后就觉得再没意思了。他尤其瞧不上赵旭州一把年纪仍爱亵玩少年的事,每逢赵旭州带着人露面,他也只好装作视而不见。
近几年,他想扳倒赵旭州的想法更让他不允许自己耽于美色,常是忍不住了才借靠自己的手,于是身边也从未见有过人。迟骁乐得轻松自在,可赵旭州看着却分外“担忧”。
迟骁想着,将计就计吧,他这会儿确实有些困倦了,赵旭州总不能吃了他。
赵旭州让人领着迟骁上了二楼,临别前还拉着迟骁的手拍了拍,殷切地嘱咐,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迟骁忍着赵旭州拉着他手恶心的触感,推门进了屋子。
屋子不小,只是半明半暗地燃着灯,屋内的摆设看不真切,只闻到一股燃香的味道,在略显封闭的屋子里格外引人注意。迟骁嗅到香味,感觉脑仁直发疼,便大踏步走到窗前,开了一扇窗通风。
随后他转身,走向床边。床很大,足以睡下两三个人,淡黄的半透明床帏落下来,将床围得密不透风。
迟骁手动掀开帷帐一角,床上果然躺着个人,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迟骁冷哼一声,本想在其他地方将就一晚,但是扫视了整屋,也没发现能够容纳他身量的地方,看来只好与这人共眠一晚。
迟骁脱掉外衣和鞋子,长腿一迈上了床。
刚盖好被子,床上那人竟迷糊着蹭了过来,手环住了迟骁的腰身。
迟骁眉头一皱,想把身上的人甩开,他并不想像动物一样是个人在床上就能发情。
但是好像有点不对。迟骁闻到这人身上的香味格外浓厚,整个人甜腻腻的,和屋子里先前的熏香味道如出一辙,贴着他的身体也热得像发了烧。